两会代表建议立法保障数字人民币地位，明确其属于人民币的一种形式丨两会聚焦·依法治国

记者|苗一伟

2022年全国两会期间，多位两会代表、委员就数字人民币的法律保护、运行机制、试点场景等展开讨论。

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商银行副行长兼首席风险官王表示，目前数字人民币没有法律法规的监管，在数字人民币的获取、使用、风险防控等方面缺乏法律保障。随着数字人民币流通规模的扩大，迫切需要立法给予坚实的保护。

他说，第一，数字人民币的法律性质需要进一步明确。在央行发布的《中国数字人民币研发进展白皮书》(以下简称白皮书)中明确，数字人民币是由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数字形式的法定货币，由指定经营机构经营，基于广义账户体系，支持银行账户的松耦合功能，与实物人民币等同，具有价值特征和补偿性。按照这个定义，数字人民币是中国人民银行对公众[泰国比特币]的一种负债，以国家信用为支撑，但其法律赔偿缺乏法律规定。目前，中国人民银行法第16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的法定货币为人民币。《人民币管理条例》第二条规定，人民币包括硬币和纸币两种形态，并没有体现人民币的数字形态。

二是数字人民币的运行机制，各参与方的法律地位、权利义务需要进一步明确。因为数字人民币是由运营机构运营的，涉及人民银行、运营机构、参与机构、用户等各方，与纸币、硬币的发行完全不同。机构在数字人民币运营中的法律地位、权利和义务需要法律或法规进一步明确，以保证数字人民币的稳定运行。

第三，数字人民币载体的法律地位需要确认。数字人民币的使用离不开数字人民币钱包，钱包需要在运营机构开通。钱包系统与账户系统的区别不仅关系到公民使用数字人民币还是账户资金的选择，还关系到银行业务的改革创新和风险防控机制的建立。

第四，数字人民币智能合约的使用需要明确。数字人民币是可编程的，通过加载智能合约来实现。谁有权载入和变更合同，如何载入和变更，需要有具体的法律条文来规范和保障。

第五，数字人民币中隐私保护的边界需要界定，需要法律规定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使用技术手段追踪交易。

因此，他建议在法律法规层面规定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建议修改《人民币管理条例》，明确数字人民币的法律性质，在法律法规层面明确数字人【茅台数字币】货币的法律补偿，明确数字人民币属于人民币的一种形式。同时，考虑到数字人民币的使用需要一定的载体和技术条件，建议对数字人民币的使用进行例外监管，允许特定群体在一定条件下选择使用和接受纸币或硬币。

第二，制定专门的数字人民币法律法规，明确数字人民币的运行机制。包括:总结人民币试点经验，明确数字人民币钱包的功能和相关方的具体权利义务，根据不同的识别强度区分不同的数字人民币钱包，明确智能合约使用的规范和数字人民币隐私保护的边界。

此外，全国人大代表、中国人民银行南京分行行长郭新明也表示，应完善数字人民币的法律基础。目前，中国人民银行法、商业银行法、反洗钱法等金融法律法规正在修订完善中。郭新明建议，结合数字人民币R&D试点进程，对《人民币管理条例》的相关内容进行相应修订和细化，统筹规划，相互衔接，确保法律制度之间的协调。

他认为，应在明确数字人民币法定赔偿的基础上，充分考虑数字人民币的受理流程和技术要求，对数字人民币的法定赔偿做出例外或豁免，对数字人民币的发行流程、反洗钱、反假币、个人信息保护、消费者权益保护等问题做出具体明确的规定。

全国人大代表、致公党上海市委专职副主席邵志清建议，尽快制定我国数据资产登记法，引领全球数字经济发展，推动数字人民币在我国更多城市应用。

邵志清表示，数字人民币的应用主要涉及三个层面:第一是顶层加密终端，由央行主导，涉及数字货币的安全算法和存储；二是银行的分支机构，即各商业银行核心系统(CPS)的改造。在上架的数字人民币(试点版)APP中，仍有大量股份制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未被覆盖；三是公共流通端，涉及范围最广，建设周期最长。

为推动数字人民币的应用，邵志清建议:

首先，在银行分支机构方面，应加快股份制商业银行CPS改革进度，适时增加信用卡钱包绑定功能，既符合我国目前接近人均1信用卡的实际，也符合个人用户的使用习惯。

其次，在大众流通端，直接在所有APP支付环节增加数字人民币支付选项，避免每个APP在使用数字人民币支付前绑定数字人民币APP调用，提高APP的便捷性，持续增加用户粘性。在国家1 1区域试点的基础上，积极推出更多试点城市，吸引更多人使用数字人民币。

再次，在应用领域，央行将牵头，联合银联、商业银行、第三方支付机构、专业化服务机构加快转型，开通数字人民币银行账户，推出数字人民币存取款和贷款服务，推动数字人民币与现有电子支付工具的互动，不断丰富商品交易、电子商务、商场购物、餐饮、外汇、跨境支付等领域的应用场景，使数字人民币得到充分应用。

政协委员、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法学博士龚在提案中建议，数字人民币下一步试点工作要坚持“场景导向”、“创新导向”、“实效导向”。

他建议，一是在“场景化”方面，加大对数字人民币“政府场景”、“高频场景”、“特色场景应用维度”的试点政策支持。比如，政府要加大对社保、住房公积金、税费等政府支付平台和交通、医院、水电气暖等民生服务窗口数字人民币试点的政策支持，将数字人民币的特色优势与连锁超市、生活街区等高频场景的支付需求有机结合起来。此外，由于数字人民币具有“支付即结算”、“账户松耦合”、“可控匿名”、“支持双离线”、“可编程”等独特优势，可以探索“智能合同”在政府专项资金监管和企业合同执行中的应用特点。在促进公平的维度上，探索硬件钱包在服务“三农”、弥合弱势群体“数字鸿沟”方面的特色场景；在应急管理维度，探索“双线下”支付特色场景。

第二，在坚持“创新导向”方面，他建议加快金融普惠创新。基于数字人民币作为法定货币的普适性、“乡村振兴”战略和老龄服务的应用需求，借助其独特优势，充分激发其在金融普惠方面的潜力，帮助解决“三农”和老年人领域的痛点和难点，加快数字人民币在特殊领域和群体的普及。

我们将稳步探索跨境应用创新。数字经济时代，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将是必然趋势。建议以一带一路为基础，在中欧班列“长安号”上开展闭环数字人民币应用试点，探索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的有效路径。

第三，坚持“效益导向”，实现用户、场景、交易的协同增长。

一方面，要坚持数量和质量相结合。目前数字人民币钱包、落地场景等量化指标远超试点预期，但与大众实际感受差距较大。据了解，大部分试点机构专注于城市场景和易于普及的人群，但在针对农村、老人等特殊群体的应用场景研究、设计和开发上，投入金额【以太坊教父】相对较少，更没有实质性突破。所以要坚决摒弃重于质量的思想，杜绝任务摊派、过度营销等推广模式，实现用户、场景、交易的协同增长。

另一方面，要注意宣传普及。在今年加快试点的背景下，要注重数字人民币的宣传普及，向公众广泛普及数字人民币知识，提高数字人民币的认知度和接受度，让数字人民币的落地场景真正派上用场、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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